半晌才说:「你现在倒是懂事,没让男朋友陪着来?」
「小毛病,没必要麻烦他。」
我一面说,一面拿出湿巾,擦了擦刚刚撞到他的地方。
他眉头微蹙,看着我的动作,似乎想到了什么。
「没有冒犯的意思,只是有个朋友曾经说过,白大褂很脏。」
我将湿巾扔进垃圾桶,看着他的眼睛笑了笑,「有点心阴影。」
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有点难看。
我有种大仇得报的爽利。
「江医生问这个做什么?医院的关怀福利?」
「没什么。」
也许是他调整得很快,也许是他根本不在意。
像以前的很多次一样,我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。
「随便问问。」
年轻的时候总是纯粹。
当年的我就像个不怕死的勇士,将所有的热情都捧在怀里,拼命地往那个人手里塞,也不管他需不需要,有没有觉得困扰。
现在看来,这踏马就是纯纯恋爱脑。
无药可救的那种。
跟江一珩在一起后,我变成了一坨史莱姆,黏人且拉丝,做什么都要跟他在一起,无视他的所有冷漠和抗拒。
每天绕过半个学校去研究生食堂等他吃饭。
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我,却花了两个月给他织了副毛线手套。
回寝室要打一小时电话,每天都要索吻……
甚至跟他在任何有可能的地方发生负距离的亲密关系。
那年生日,我一个人在房间里等他到十二点。
他穿着白大褂匆匆赶来找我,我直接扑进他怀里。
「别脱,就这样,我喜欢你穿白大褂的样子,江医生。」
他却有些嫌弃地将我推开,智到冷漠:「你知道白大褂有多脏吗?」
「曲沐心,你没有别的事要做吗?我每天课业繁重,真的很累。」
「你这样,我很有压力。」
「能不能懂事一点。」
……
我在回去的车上接到了男GY密林云周电话。
他啰哩吧嗦的声音从听筒传来,让我感到莫名的安心。
「我就说陪你去吧!」
「我百度过了,乳腺增生不是小事,你可不能掉以轻心。」
「这么优秀的身材基因,坏了还不如早点移植给我。」